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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能一直秉持初心不变

2015

July


       被汗水侵透的掌心用力攥紧了手中的麦,站在台阶之上的男子微微垂下眼帘,透过让他略微有些喘不过气的面具,凝视着下方一片人潮涌动,意识恍恍惚惚之中,淡淡的不真实感在心底逐渐蔓延开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份总是骚动着他心头的,高兴而又焦躁不安的心情,以及那个人总是陪伴着自己的身影与愈发熟悉的温暖笑容,他提出路上live时那眼中想要一试的坚定神色。


August


       因剧烈奔跑而不断从口中呼出白茫茫的雾气,遇见冰冷的温度后就一点点消融在被夜色铺满的半空。

       漆黑的色彩包裹着在白天还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缓缓沉入一片皎洁迷人的月光之中。

       脚下的步伐似是无法掌控一般愈发急促了起来,鞋底踏上陈旧石板路发出的清脆声响在一片静寂之中显的格外刺耳。

       小心翼翼地摊开了方才紧紧攥着的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表盘带着些许的模糊,男子毫不在意一般的用毛衣袖口蹭了蹭干净,撇清了上面的时间。

       秒针不断移动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无言的宣告着一分一秒无情的流逝,也让他的心脏痛苦的蜷作一团,一袭而上的苦涩滋味猛然刺激着一片混乱的大脑,意识有些模模糊糊之中能清晰的察觉自己到每一根紧绷着的神经。


September


      她用指尖轻抵唇角,眼底既没有青稚羞涩也毫无孤谬怀疑般于我肩上落下轻柔凝视。那是足以停歇时光洪流,企图将我与此世界生硬逐散的恬然美妙。而我似乎能清晰察觉到逐渐漫上颊侧的灼热色彩。无关欲望亦或是性爱,我坦然自己竟有些屈服于她巧妙又深情的注视之下。


      “我愿指点你得到完美的快乐。”她——我的表姐这样提笔为我写道,杂乱不堪的深蓝墨水痕迹也随意般划开晕散半边白到刺眼的破碎纸张。

      我当然不会在此记录自己阅完她去世后难得残留的半本日记时无助颤栗的憔悴模样。但也妄图通过快速阅读而撇开杂绪,于是挪动指尖摩挲着翻动纸张,却发现下一页混杂着咸涩泪水也被她撕的一干二净。


October


      他淡然怀拥着更为迷醺浓郁的笑意将这一切难以启齿的温顺柔弱尽收眼底,似乎连同我全部眷恋不舍的余韵也寥数徐缓曳入心潭。而后我照常目送追随着他转身离去,破碎模糊的视野于曦雾尚存时灼贯为细线——如此微渺的仪式早已消溶揉合入彼此例行习惯的一部分故而失去最原始基本的独身界限。

      他的背影总能在我未始恍然之前消弭匿藏于地面起伏不定的平面尽头,牵引着距离微妙的平行生命线静默回旋舞动。我想他对我之心系再清楚明了不过。例如同短暂停顿的目光般与他并肩齐足这样荒谬可笑。


November


      辗转映入眼帘之色彩皆全部沦为刺眼的苍纯——萦绕栖息于尘埃密布间一切缀饰光点在白炽通明下都灼为刺眼晃促的紊乱喘息。她被遗置于一间昏暗阴霾荡然无存的光晕环绕缠绵中仿若憩息之鸟般轻舐羽毛。

      蜿蜒冗长延去迢遥边远的队列未曾为我博得任何一秒近她身侧的渺茫机遇。薄纸摊开恰好顿足停留在某首关于永生之诗篇的页脚,整本厚重丢弃在狭小展厅的墙角。而木质地板上更堆满了他——千年前最为著名之诗者所攥刻描摹雕砌的断截字眼贯句,亦或坦然我更愿意无凭相信所谓这些恬妙灵感其实源自于她略微蜷曲的发尾末段,连同那轻巧步伐随即抛下一连串细碎的呓语呢喃。


December


      我缄然默言地寂寥站立于狭窄空间的焦点,置身湎落于轻柔氧气的包裹环绕中。搭乘着这班既没有退路,也无法重启的乏味旅途。


      陆续前来悉数素未谋面的陌生造访者,他们源自灵魂的繁芜杂绪亦或揉作一团的狼狈困扰且皆如出一辙般贫乏无味淡如清水。但我无一敷衍搪塞,迅速阅览搜寻脑海中的全然字眼辞藻作以解答安抚。

      末班列车欲徒启动时,剖析辩解般面对这些濒临破碎崩塌而为求慰籍来到此处的苍措过客。大概这便是我所拥怀的真实日常,掺杂溶合于灵魂而无法割舍缺憾的一部分,与他人关系的薄弱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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